原來他們本想讓張斐收取這銀子,然后再反告他們勾結敲詐自己。但是他們未免太小看張斐,訟師最擅長的就是將違法的事,給包裝成合法的事。什么敲詐?這叫做和解金。王文善激動道:“難道就這么放過他?”陳瑜沉吟少許,道:“恩師,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目前最關鍵的就是息事寧人,他們當官都知道,這種事一定要盡快平息,在里面待得越久,這變數越多。“十年?”王文善冷笑道:“若是報復一個珥筆之人還需要十年,那我這官也就沒有當得必要了,等我外甥出來后,我絕不會饒了他。”.....離開茶肆的張斐,并沒有選擇再去相國寺,他哪里還有那心情。回到許府,剛入得大門,他就直接往門柱上一靠,微微喘著氣。其實他哪能不害怕,但是他也沒得選,他就這平民身份,這要是還卑微一點,那這訟師是肯定干不了。必須要硬。不!是必須要又粗又硬。圓滑不是不會,而是暫時不能。緩得片刻,張斐便打算回屋,可行到一半,忽見盆栽后面藏著一道倩影,不是許芷倩是誰,心道,都怪你這婆娘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