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難就難在這多一步
富弼道:“但如果是將法家之法代入其中,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這個解釋其實是不成立的。因為法家之法為得是君主利益,為得是國家利益,而百姓不在其中,這也是法家為何而亡的原因。
而法制之法是捍衛(wèi)個人正當權益,以此來論,在法家之中,是不可能存在法制之法的,故此他必須要否定法家之法。”
王安石補充道:“而儒家之法是以仁政為先,仁政就是君主寬仁待民,結合起來就是為國為民,唯有治國理念擁有為民思想,法制之法才能存在。”
說到這里,他呵了一聲:“那小子認為儒家之法勝于法家之法,其原因就在于儒家之法是可以與法制之法并存,而法家之法是不可以的,他其實還是在夸他的法制之法。”
富弼點點頭,又道:“法制之法就是捍衛(wèi)個人正當權益,但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能夠解釋清楚百家之利弊,唯有一門思想才能夠做到這一點,這其實就是一種全新的思想。”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
法制之法是什么?
法家之法、儒家之法、法制之法三者的關系。
為何要否定法家之法?
又該以誰為先?
這都是上堂課遺留下的問題。
雖然這堂課張斐并沒有針對這些問題一一解釋,但是其實全部都解釋清楚。
趙頊問道:“若依此法,可解國之弊政?”
“不可以!”
王安石非常果斷地回答道。
“為何?”
趙頊稍稍一愣:“張三說得好像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