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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丘之貉

      李磊問道。

      杜紹京道:“因為朝廷是有雜稅的,如支移、折變、損耗,這三項稅,可都是沒有定數的,許多百姓都因此隱匿戶籍,賣田逃走,我若不想辦法逃稅的話,就...就招不到佃戶幫我耕地。”

      許多正直清廉的官員聽得怒氣上涌,這是什么理由?

      但是,門外的百姓卻有不少是頻頻點頭。

      支移,就是朝廷為了打仗,讓百姓自己將稅賦送到指定的地方,經常是百里之遠,更離譜的是,這中間還得繳納過稅。

      但是東京離前線太遠,你不去也行,折現。

      折變,就是將糧食折成絹,將絹折成糧食,這一變,得多交不少。

      損耗,就是被老鼠吃了,押糧的損耗,等等,這也算進去。

      關鍵這三項是沒有定數的,走運就少交點,不走運怎么辦?

      三倍其實都算少的了,這一套連招下來,經常是五六倍。

      百姓當然愿意繳高昂的佃租,也不愿意交稅。

      確實,不交稅的土地是要更吸引佃戶。

      李磊又道:“聽聞員外經常捐助善款,給流民發糧食,捐助官府興修水利。”

      杜紹京腦子開始清醒了,這又回到昨日的的節奏,立刻答道:“我為吸引佃戶,確實有偷稅漏稅,但是我心有愧疚,故此經常捐助一些錢糧給百姓和官府。”

      李磊又向呂公著道:“我問完了。”

      張斐站起身來,道:“啟稟知府,我這里有一名非常關鍵的證人,希望知府能夠傳這名證人上堂作證。”….呂公著道:“傳。”

      過得一會兒,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走上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