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羨如意料中的沒有任何記憶。

    甚至那表情仿佛是在說傅啾啾在逗他。

    “我說的是真的。”傅啾啾道。

    唐羨笑了，“這回你相信，即便是在睡夢中，我也依舊很愛你。”

    “不，那表情不是，就像是我們許久沒見面一樣，我能夠感受到你的激動，那個眼神，我……記憶太深刻了。”

    “可我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唐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可惜傅啾啾昨晚就給他瞧過了，好著呢。

    唐羨摸了摸她的臉，“既然身體好著呢，就不用擔(dān)心。”

    傅啾啾點點頭，可是昨晚那個不一樣的唐羨，她真的很難忘記。

    不似十幾歲她一夢十年后醒來時他少年意氣的濃烈，昨晚的他，更像是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經(jīng)歷了許多，又重新相遇一樣。

    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但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

    “啾啾，我又看到你了！”

    唐羨大喊著說完這句話，卻猛地驚醒，沒關(guān)窗簾的窗戶映射著璀璨的燈光。

    他大口地喘息著，哪里還有半點兒傅啾啾的影子。

    此時，他才看到，自己手里握著的是那枚戒指。

    而他剛剛似乎是睡著了。

    可他確定，那不是夢，因為他的記憶里，在他退位的第一年的桃花塢，啾啾也跟他說過這件事。

    他此時才清楚，那個讓啾啾感到奇怪的唐羨，其實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