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開陽還想再追問些刺殺的事，不過司徒瑾琰卻早已沒了任何耐心，他緊閉眼簾，擺明了拒人于千里之外。

“走吧。”

天權(quán)和天樞說完，便走了出去，開陽無奈，也只得跟在他們身后離開，眉眼之間卻帶著濃稠得化不開的愁悶。

“譚老，朕的毒若是不解，朕還有多少時(shí)日可存活于世？”

說這話時(shí)，司徒瑾琰眼底一片靜默，毫無波瀾之色。

“這……”

天方譚老面露愁色，末了幽怨地嘆息道，“短則一兩年，長則四五年，總之，至多五年。”

“咳，咳咳……”司徒瑾琰猛地咳嗽了幾聲。

見狀，天方譚老連忙走上前去給他倒了一杯水，“皇上，請(qǐng)喝水。”

司徒瑾琰接了過來一飲而盡，隨即冷漠道，“呵，就算朕即將早亡，那些雜碎，朕也都會(huì)一一揪出來的。”

說這話時(shí)，司徒瑾琰的神色陰寒得怕人，手掌緊握成拳，滿腔既有不甘憤懣，亦有怨恨惆悵。

天方譚老是極少不害怕司徒瑾琰的人，他也算是看著司徒瑾琰長大的人，看著他現(xiàn)在的模樣，心中不免一陣心疼。

世人只知大凌王朝的皇帝狠辣無情，肅殺殘虐，卻不知背后的隱情。

試問，若是旁人如司徒瑾琰一般，又豈會(huì)仁善？

“對(duì)了。”

司徒瑾琰的聲音再度響起，“朕聽聞前些日子，夢(mèng)黎患病，差人傳你入宮診治？”

“是的皇上，四公主突發(fā)惡疾，身體不適，老臣便入宮為四公主診治了一番，四公主脾胃不暢，肝火郁結(jié)于心，老臣便為公主開了一份藥方。”

“夢(mèng)黎自小身子孱弱，勞你費(fèi)心了。”

想到司徒夢(mèng)黎，司徒瑾琰的眉頭松了些許。

“皇上哪里話，這都是老臣的本分。”

司徒瑾琰微微頷首，“若是有任何需要的藥材，只管讓宮人去藥監(jiān)司取，朕就只有她這一個(gè)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