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簽下的合約，大肆使用著天使的資源，卻在沉烺虛弱之際無情的推翻約定，不再共享研究成果，如此不看重誓約的做法實屬讓蕾娜感到羞愧。

    至于沉烺說不明烈陽退出的理由在蕾娜看來就是給雙方留面子，那前腳確定沉烺虛弱，后腳就退出，說是巧合誰信？不過就是在賭沉烺的巔峰不在，趁天使在低谷期趕緊撇清關系。這么想來蕾娜倒是能理解潘震面對沉烺時的窘迫和尷尬了，本以為沉烺帶來的盛世已過，誰知道人家只是懶得動彈。

    一個人能創造一個時代嗎？

    這是蕾娜揣著答案向沉烺問出的問題，她篤定不能，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沒有人可以逆著歷史的車輪前進，如果沉烺說能，她可有千千萬萬的理由辯駁。

    也不知道是不是沉烺看出了她的想法，在輕笑一聲后給出了回答：

    “一個人當然不能創造一個時代，人再強也跑不過時間，但一個足夠強的神是能做到終結過去，開辟未來的。”

    “你開辟了嗎？”

    “沒有，我不夠強大，我所能做的不過就是延續現在，推遲新時代到來的時間。”

    “新時代開始了嗎？”

    沉烺點頭：“基蘭的三大造神工程就是新時代的開端，不過很可惜，只要我還在一天，你也好，小倫和劉闖也罷，你們三個注定掀不起風浪，已知宇宙還會是由舊神主導。”

    男人的話語輕若鴻毛，可份量卻重過千金，蕾娜想要辯駁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或許現在她還能安慰自己說沉烺是三萬年的狐貍，自己才二十多歲斗不過正常，可爺爺帝鴻坤年幼嗎？潘震是歲數偏小些可也有萬余歲，要說萬余歲的人依舊是幼神嗎？

    當然，年齡不能直接等同于戰力，年齡能夠帶來戰力加成本質上是因為閱歷和經驗。

    正常情況下，活得時間越長便越容易經歷更多的事情，但如果說沉烺是因為經歷得多所以強大，又有些強人所難。

    沉烺不是一直清醒的活了三萬年，他醒來不過是近一萬的事，算起來閱歷可能都沒有潘震多，但從雙方交鋒的結果上看，沉烺的布局和控局能力顯然要比帝鴻坤和潘震強上許多。

    所以蕾娜相信，沉烺的強大絕對不是取決于閱歷，沉烺的強大大概率還是來源于自身，可若從這個角度出發，那沉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

    天使文明將他保護得猶如襁褓中的幼子，可他的戰斗能力遠比大多數天使強大，甚至已經到了令人心生怯意的地步，這等神明真的需要那些華而不實的保護嗎？

    蕾娜思慮許久，終是忍不住再度找上神圣凱莎。

    “神圣凱莎，沉烺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