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喝到興起，推杯換盞不亦樂乎，而林毅也有些迷糊。

    啤酒雖然度數小，但大量喝下去，還是讓人有些遭受不住的。

    他來到了茅房處打算解個手，而此時的飄香閣依然十分熱鬧，自從得知了飄香閣獨家供應啤酒，來往的客人就沒聽過。

    “國舅爺。”老鴇走了過來，她絞弄著衣角，臉色唯唯諾諾。

    林毅打了個嗝兒：“陳媽媽，怎么了？”

    “之前老身對您多有得罪，您也知道，這飄香閣是老身一輩子的心血，當初四十年前，老身從師父手里接下了它，就想要一直經營下去，所以……”老鴇顯然是因為之前對林毅不敬而耿耿于懷。

    林毅笑道：“無妨，若是將我放在你的位置上，我也會以飄香閣的大局為重，不過今后有了獨家啤酒，我想飄香閣的日子不會難。”

    “是啊，老身也沒想到，您竟然大人不記小人過，還幫助我飄香閣，老身……老身給國舅爺跪下了！”老鴇說著就要下跪賠罪。

    但林毅連忙攙扶住了她，林毅安慰道：“我知道陳媽媽你是個好人，聽師師說，飄香閣的姑娘，大多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而且陳媽媽從未強迫過姑娘們做什么，只是陪酒招待罷了?！?br/>
    畢竟林毅清楚，像是教坊司，那邊則是有明確的留宿地，里面大多都是罪臣之女，留她們在教坊司，也是為了用她們的青春賺錢。

    “好了，你去忙吧，我去解個手?！绷忠阈Φ?。

    “誒誒，包廂里要是需要加菜，國舅爺盡管跟老身說?！崩哮d說著就離開了。

    林毅笑了笑，來到了茅房解開褲帶。

    此時空氣中冷風嗖嗖，讓他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一些，他來了個抖擻，正當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乞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后。

    乞丐看起來年紀頗大，著裝顯得既破舊又臟亂，他的白發如同未經梳理的銀絲，隨意地垂落在肩頭，有幾縷還隨風飄動，顯得凌亂不堪。

    一身衣服似乎是由各種廢棄的布料拼湊而成，顏色斑駁，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有些地方已經被磨損得露出了棉花，有些地方則被污漬染得面目全非。

    肩膀上披著一件已經看不清顏色的破舊披風，上面滿是補丁和破洞，他光著腳，露出了一口殘缺不全的牙齒。

    林毅說道：“旁邊也有坑位，你不用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