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莫里亞蒂打了個生動的廣告后，斯坦頓先生就離開了這里，他是去警察局辦事的路上順路過來一趟，耽擱不起太多的時間。

    送走這位老偵探，莫里亞蒂將安吉爾請進屋，安排她坐在上次的那張單人沙發(fā)上，隨后才微笑著詢問她拜訪的原因。

    “‘惡魔犬’那件事的賞金怎么會屬于你？難道官方非凡者知道是我們把它殺掉了嗎？”

    沒有急著提出調(diào)查吸血鬼的委托，安吉爾先詢問起那位艾辛格·斯坦頓所說的賞金的事。

    莫里亞蒂嘴角咧出微笑，讓他刻意蓄厚的胡須跟著一起抖動：“我之前確實參與了對連環(huán)殺人犯的調(diào)查，并提出了兇手可能不是人類的思路，因為惡魔犬的死亡沒有目擊者，那筆賞金找不到人認領(lǐng)，最后分了很大一部分給提供線索的線人，和參與調(diào)查的偵探們。”

    “所以你在其中貢獻最大，因此有上百鎊的獎金？”安吉爾有些羨慕地感嘆著，“不過你的調(diào)查確實幫了大忙，還記得我們的分析嗎？當時惡魔犬很可能是感受到威脅，才主動襲擊過來的，這直接導(dǎo)致了它的死亡。”

    或許這些經(jīng)驗以后能用在其他同序列的非凡者身上，他們能感應(yīng)到對自己的威脅，這既是優(yōu)勢，也可能是陷阱……

    安吉爾默默記下這個信息，而后與莫里亞蒂閑聊了幾句，才提到調(diào)查“埃姆林·懷特”和他所說的那個地址的事。

    “被關(guān)在大地母神教堂里的吸血鬼，還是因為迷路進去的？”莫里亞蒂的反問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讓安吉爾想起了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的自己，“不過埃姆林·懷特這個名字，我不是第一次聽到過，上周有位同行委托我尋找他，說這人已經(jīng)失蹤半個月了，沒想到是被一位神父關(guān)在地下室，逼著他聆聽大地母神的信仰……”

    “同行……也是一位偵探嗎？會不會也是偽裝成人類的吸血鬼？”

    想起昨天離開豐收教堂前埃姆林一直重復(fù)著自己的名字，似乎篤定外界會有人尋找自己，結(jié)合莫里亞蒂接到的委托，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吸血鬼的同伴在尋找失蹤的他。

    “不，他也是接到別人的委托，據(jù)說報酬很豐厚，但因為沒什么頭緒，所以想讓我一起幫忙。不過你說得對，委托他的人很可能就是埃姆林·懷特的同類，因為不方便自己出面，更不敢報案或求助官方非凡者，因此只能尋找能保守秘密的私家偵探。”

    莫里亞蒂思索片刻，眉頭舒展，回答道。

    “可是，你又為何要調(diào)查這個吸血鬼呢？”

    他褐色的瞳孔看向安吉爾，帶著不加掩飾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