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速戰(zhàn)速決（二合一）

    提到“偉大的母親”時，雷蒙德神甫的表情與贊美“永恒烈陽”時完全不同，后者帶著一絲神圣與狂熱的意味，似在直視太陽，而“偉大的母親”就像是雷蒙德真正的母親，讓他崇拜，讓他感到親切。

    一位永恒烈陽教會的神甫，居然在教堂深處大聲念誦另一位存在的名諱，稱之為偉大！

    但這等瀆神行為，卻沒有招致任何懲罰，而雷蒙德似乎也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他表情收斂，從椅子上站起，重新面向房間唯一的窗戶，看向太陽，雙臂張開，口中再次念誦道：

    “偉大的永恒烈陽……”

    隨后，他就連同身上的長袍一起，在陽光下變成了一具表面灰白的石像。

    石像表情仍然神圣、狂熱，嘴巴微張，保持著雙臂展開的姿勢，如同一個石制十字架。

    它前方的陽光變得黯淡，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玻璃窗前，正是之前離開永恒烈陽教堂前往西邊森林的安吉爾。

    而身后的房門則被從外面打開，穿著女士襯衫和貼身長褲的貝爾納黛緩步走進房間，看著被徹底石化，沒有一絲生機的雷蒙德，表情嚴肅地說道：

    “沒想到那股力量已經(jīng)滲透到烈陽的教堂了，難怪事情過去了一個多月，外界都沒有任何消息……恐怕這座村莊的行政官也發(fā)生了類似的情況，甚至因為不必擔(dān)心被教會發(fā)現(xiàn)而更加嚴重。”

    隨后，她看向沉默不語盯著石像的安吉爾，表情有所緩和，問道：

    “‘偉大的母親’，是你所說的那個污染來源嗎？”

    她沒有用“星空”指代，擔(dān)心一不小心就會“越界”，知道更多準確的信息。

    “應(yīng)該是，但他身上并沒有污染存在，石化也沒有讓他析出非凡特性……他只是個普通人，至少目前是。”

    安吉爾回答道，目光閃爍，切換著自己的視野和“鏡中人”以“災(zāi)禍之城”位格投來的注視，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縷紅色的光芒。

    至于“偉大母親”，毫無疑問指向的就是“墮落母神”。

    總不可能是大地母神吧，祂可是徹頭徹尾的“本地神”，還是正神之一，用不著搞這種小動作來搶奪信徒……安吉爾咕噥著，“石化”的力量有所收斂，讓雷蒙德那灰白的身體化為一灘石粉，尚未飄落在地，就被翻轉(zhuǎn)入鏡面，灑向整個鏡中世界，徹底地毀尸滅跡。

    她與貝爾納黛都清楚，以雷蒙德為媒介，對“偉大的母親”進行占卜是毫無疑問的作死行為，因此誰都沒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