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的解答！如果他回到北大陸，回到貝克蘭德，可以讓您卑微的仆人第一時間知道消息嗎？”

    如果是幾分鐘前，安吉爾一定會認(rèn)為這又是阿羅德斯“送”的問題，但此時她怎么看怎么覺得對方話里有話，不懷好意。

    “好的。”

    她點點頭回答道，記憶中與阿羅德斯的一次次對話不斷浮現(xiàn)，挨個檢索著對方的回答，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答案都已經(jīng)得到過驗證，充分說明對方并未撒謊。

    那為何在“薩林格爾血旗”的擁有者上，阿羅德斯要扯一個能被一眼看出來的謊言？

    ……一眼能被看出來？

    安吉爾腦中閃電劃過。

    難道，阿羅德斯在以隱晦的方式告訴我，“薩林格爾血旗”在圖鐸與薩林格爾這兩位真神和“紅天使”梅迪奇之外，還有第四任主人？

    總不會最后鬧了個烏龍，它其實在說“知識與智慧之神”吧……

    安吉爾腦中思緒不斷，一時間沒有開口提問，直到面前的半身鏡內(nèi)逐漸浮起一個用各種簡單標(biāo)點符號組成的疑問表情，才沉下心來，開口問道：

    “關(guān)于‘瀆神者’阿蒙的成神儀式，你知道些什么？”

    這又是一個已經(jīng)經(jīng)過帕列斯·索羅亞斯德“驗證”過答案的問題，安吉爾想藉此確定阿羅德斯剛才的回答到底是刻意隱瞞，還是想提醒她什么。

    這次黑色如墨，內(nèi)部仿佛有灰霧泛起的鏡面等待了一會才有文字浮現(xiàn)：

    “‘時天使’阿蒙的成神儀式需要在其他序列1登臨神座時取代祂的位置，但并非所有途徑都能作為目標(biāo)，對祂來說，最佳的選擇是‘占卜家’與‘學(xué)徒’途徑，這樣祂一旦成功，就能直接成為雙途徑的真神，而非糅雜其他不相鄰?fù)緩降姆欠蔡匦耘c權(quán)柄，帶來失控的風(fēng)險。”

    雙途徑的……真神？

    安吉爾第一次聽到這個描述，有了瞬間的呆滯，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很可能就是由序列0的真神成為“舊日”的第一步：掌控相鄰?fù)緩降奈ㄒ恍院鸵环菪蛄?的特性。

    這也能解釋阿蒙為何不選擇非相鄰?fù)緩降某缮駜x式，因為頂替對方，比如頂替喬治三世成為“黑皇帝”的同時晉升為“錯誤”，阿蒙體內(nèi)將會容納兩套不相鄰的非凡特性，極易導(dǎo)致失控，成為和那些瘋狂的古神一樣的扭曲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