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的“紙人替身”點頭回答：

    “知道了，包括星空的部分，屏障外的‘舊日’，以及……這里就是地球，我們穿越的僅僅只是時間。”

    “知道就好，我在日記中不敢寫得太明白，以免害了后來者，”羅塞爾點了點頭，“當然，在我登上月球看到一切之后，已經(jīng)太晚了，我也不知不覺遭到污染，甚至沒往這個方向去想，只是下意識避免在那種偏激的狀態(tài)下書寫日記，不想暴露我真正的想法……”

    “轉(zhuǎn)到‘黑皇帝’，借助死而復(fù)生清除污染？”

    安吉爾追問道。

    羅塞爾自嘲地笑了笑，回答：

    “一方面是這樣，跳轉(zhuǎn)到不相鄰的途徑最好結(jié)局也是半瘋，但只要被殺死，再于陵寢或星界中復(fù)活，回歸我體內(nèi)的將是純粹的唯一性和三份序列1特性，不包含其他的特性和由此而來的污染。

    “另一方面，了解末日的真相之后，我迫切地想要成為真神，只有那樣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再不濟也能帶他們離開地球，前往宇宙中的其他星球，重建文明和秩序，而‘完美者’和‘隱者’途徑已經(jīng)無路可走……現(xiàn)在想來，這種偏激、極端的念頭可能就是月亮上的污染造成的，當然，那個不時和我有交流的‘門’先生也一直在影響我。”

    完美者和隱者？應(yīng)該是指“通識者”和“窺秘人”途徑的序列0……安吉爾思索著接過話頭：

    “那種污染和這座島嶼上的‘新生’力量都來自‘墮落母神’，祂有另一個名字，‘原始月亮’。‘門’先生伯特利·亞伯拉罕也遭到了祂的污染。”

    墮落母神……高臺座椅上的羅塞爾無聲重復(fù)著這個尊名，片刻后再次嘆息了一聲：

    “看來，最初的污染就來自這座島嶼，我做了相應(yīng)的處理和凈化，以為不再有問題，可隨后偶然間聯(lián)系上‘門’先生，一步步嘗試登月，恐怕都是被‘墮落母神’所引導……你們看過我的日記，應(yīng)該知道這些事。”

    在日記里，“門”先生簡直是個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但從克萊恩最新的結(jié)論來看，那種狀態(tài)下的伯特利·亞伯拉罕才是被污染的、瘋狂的人格。而反過來看，羅塞爾在尚未成為天使時，根本就不知道舊日的污染會有多嚴重，多難以處理，等成為天使，早已不知不覺被污染了……他當時和蒸汽教會的關(guān)系很不錯吧，次子博諾瓦甚至成為了教會的天使，而羅塞爾被污染的事居然無人處理，這是他們的失職啊……

    安吉爾腦中念頭不斷翻涌時，身旁的克萊恩已經(jīng)回答道：

    “加上你的女兒貝爾納黛提供的那些，我想你留下的日記我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看過，也包括那句‘魔女的滋味真不錯’……”啊，他怎么提這句話……安吉爾立即直起身體，表情變得一本正經(jīng)，視線卻偷偷瞥向了羅塞爾。

    “那時候我還太年輕，有時候很天真。”羅塞爾連忙打斷了他的敘述，“說起來，這位女士應(yīng)該是序列2的‘災(zāi)難’魔女……唔，你們做過了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