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會加快安吉爾對神秘學知識的理解，讓夢境的力量層次逐漸提高，進而導致她記憶復蘇，清醒過來。這將直接導致“最初造物主”爭奪安吉爾身體的企圖失敗，而她作為舊日“毀滅天災”的最佳人選，目前連接西大陸的重要橋梁，以正常狀態(tài)蘇醒肯定是對屏障外的外神們不利……

    地球方多一兩個舊日祂們能夠接受，但最初的蘇醒造成又一次可能的源質(zhì)和特性“撕裂”是祂們沒法接受的，所以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

    又或者，“墮落母神”和其他外神的目的，在于平衡夢境內(nèi)安吉爾和“最初”的對抗，讓她保持既無法快速蘇醒，又不會被最初造物主占據(jù)的狀態(tài)？

    如果是這樣，“毀滅天災”因為缺少非凡特性而無法誕生，西大陸與外界的交流更加困難，克萊恩也無法獲得優(yōu)勢戰(zhàn)勝阿蒙，始終無法出現(xiàn)“詭秘之主”這位支柱級的舊日，待屏障破碎，外神入侵，末日將真正到來……

    迅速理清思路，克萊恩隨手接過老尼爾遞來的傳單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都是些月亮變成紅色墜入地面、整個世界被畸形怪物占據(jù)、太陽熄滅、地球爆炸之類的末日災難預言。

    說不定是真的……他內(nèi)心嘀咕著，開口問道：

    “要避免末日到來，需要捐多少錢？”

    這無厘頭的發(fā)言讓老尼爾都呆滯了一瞬，隨后才搖了搖頭：

    “需要常人眼中的‘錯誤’，末日之中誕生的光，真正的救世主的到來。”

    “錯誤”？末日之光？他，不，祂在暗示已經(jīng)成神的“時天使”阿蒙也進入了夢境？是在幫助我，還是不希望我輕易被祂擊敗？

    想到《格羅塞爾游記》里的預言對阿蒙的評價，克萊恩怔了怔，收起那張傳單，轉(zhuǎn)身離開了這條小巷。

    身后，那個披著湯森德·尼爾外皮，內(nèi)部卻不知是什么的老者靜靜看著他的背影。

    ————

    將傳單上的末日預言拍照保存后，克萊恩又來到了安吉爾抽獎抽到“刺客”魔藥的那間超市。

    “營業(yè)時間早9點到晚7點……”

    看著大門緊閉，內(nèi)部一片黑暗的超市門口掛著的牌子，克萊恩笑了笑，轉(zhuǎn)到無人的建筑背面，直接穿墻而入，來到了超市內(nèi)部。

    這是他作為掌握“源堡”的詭秘侍者得以使用相鄰“門”途徑開門能力的體現(xiàn)，哪怕是局限于序列8，走進這個夢境都市任何一間房屋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