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頓時(shí)收縮，兩只手微微顫抖起來。在自己眼前的這個(gè)神秘老者，竟然，在自己的記憶中如此鮮活，以至于看到他的臉的剎那，他就立刻失聲脫口而出那個(gè)熟悉的稱呼：

    “是……是，大長老?。　?br/>
    激動(dòng)與驚訝交融，龍?zhí)兆鰤?mèng)也沒想到這個(gè)老者竟然就是他最熟悉，最親切的大長老，更不會(huì)想到他們兩人，竟然會(huì)以這樣的形式倉促相見。

    老者見到他震驚的樣子，先是倒退了一步。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樣的角度，龍?zhí)湛梢院芮宄乜吹阶约旱拿纨?，這倒是他疏忽了。

    龍?zhí)战?jīng)歷了這么多事，每一件都想跟大長老好好講述。他埋藏在心底很多情緒，藏了這么久，以至于真的見到大長老，他竟然囁嚅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深切的想念，讓龍?zhí)昭劭羧t了，熱鼓鼓的淚花一直按捺著，不肯流下來。

    大長老見他已經(jīng)得知真相，也就不再隱藏了。他抬手摘掉斗笠，顯露出來的正是龍?zhí)沼洃浿械哪菑埡吞@的臉。

    “大長老……你，你終于回來了……”龍?zhí)沼檬滞蟛亮瞬裂蹨I，真摯地露出笑容，“龍戟弟子龍?zhí)?，恭迎大長老回歸！”

    但是，大長老卻只是苦澀地笑了笑。

    龍?zhí)沾藭r(shí)才忽然注意到，大長老看起來比往日更加衰老了。全白的頭發(fā)，被糟亂地盤在頭頂，臉上也多出了許多溝壑，看起來衰頹而無力。

    “呵呵……”大長老枯槁的眼窩里，仍然還是往日慈祥和藹的神色。他看著龍?zhí)?，悠然說道：“當(dāng)年的小子，已經(jīng)成長到今天這個(gè)能夠?yàn)樽陂T爭光的青年了?！?br/>
    “……是。”龍?zhí)沾诡^道，眼神仍然在大長老的臉上瞥來瞥去。

    “大長老……不知道該不該問?！饼?zhí)障肓讼拢瑳Q定還是開口詢問，“您的閉關(guān)修煉，現(xiàn)在……算是圓滿大成了嗎？”

    大長老眼神有些松動(dòng)。他看著這個(gè)最疼愛的小弟子，思忖片刻，才遲緩地說：“龍?zhí)?，你向來是很伶俐的?！?br/>
    龍?zhí)詹话驳靥痤^，雖然心里一直在祈禱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但他卻越來越強(qiáng)烈地感覺，似乎自己的預(yù)感，就要真實(shí)地被印證了。

    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怕傷害到龍?zhí)盏男撵`，又沉吟了少許時(shí)間，他才最終慢慢坦言道：

    “我的修煉，完全地，失敗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