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邦是個聰明人,宋九淵和姜綰少了許多麻煩。 趁著這機會,姜綰索性和宋九淵直說:“宋九淵,馬上就要到九洲了。 咱們已經簽了和離書,進了城,我便不同你們一塊走了,等安頓下來。 我再來找你一起拿著和離書咱們去官府備案。” 涼薄的話一說出口,姜綰莫名涌現出一股內疚的情緒。 而宋九淵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他感覺自己的指尖仿佛失去了知覺。 心一陣陣的疼,疼的有些麻木,面上卻還要對她溫和的笑。 “我爹他身子虧損的厲害,能不能有償請你幫忙給我爹治治?” 這是他想的唯一能留下姜綰的方法。 姜綰搖頭失笑,“我已經開好了方子,你們照著方子給他治療便好。 而且咱們都在九洲,萬一有個什么,你直接來尋我便是。” 她這是鐵了心要和他劃清界限? 宋九淵心痛到不能呼吸,指尖蜷縮在一塊兒,好一會兒才說: “那好,若有什么需要,你盡管來找我。” 他面色發白,姜綰雖然對感情有些遲鈍,卻并不少。 宋九淵最近的態度這么明顯,她自然知道他可能對她心動了。 可恰恰如此,她才必須早些抽身,不然兩人只能越陷越深。 “好,做不成夫妻,咱們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