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道長表情有些無奈，“他自小就聰慧，學東西比旁人快。

若是走正道，這觀主還不一定是貧道，只是他某一日得了一本邪書，師傅不許他學，他偷偷學。

后來被師傅知道以后，將邪書毀掉，人也趕出了三清觀。”

那日的事情他是親眼所見，所以知道的比較清楚。

然而姜綰和宋九淵的眸光落在他溫潤的臉上，又想起那日白老頭滿臉褶子的模樣。

“道長，他真是你師弟？”

宋九淵表情怪異，“那人瞧著就是個老頭子。”

“他那是壞事做盡被反噬了。”

說起這個明慧道長沒了一開始仙風道骨的模樣，隱隱有些驕傲。

姜綰望著他年輕的容顏，很快意會到他的意思。

所以修正道還能駐顏，邪術可就不一定，還能讓人提前衰老。

“多謝道長解惑。”

宋九淵顯然也意識到明慧道長的意思，他嘴角微微一抽，差點不厚道的笑出聲。

得了一大筆銀錢，明慧道長紅光滿面，“現下下山天色已晚。

不如二位貴客留宿一宿，貧道會讓人準備飯菜。”

“有勞道長了。”

姜綰和宋九淵并未拒絕，這道觀莫名給他們一種安心的感覺。

宋九淵身上緊繃的那種被人注視的錯覺來到道觀以后也消失了。

他大抵知道，那白老頭的手沒法伸這么長。

于是明慧道長讓人安排姜綰他們住后院，出了明慧道長的院子，茯苓和程錦木香匆匆迎上來。

“你們兩個怎么進去那么久？”

程錦上下打量著宋九淵，出了白老頭的事情，現在他們對誰都充滿了防備。

“放心，我們沒事。”

姜綰遞給他和茯苓木香一人一個護身符，“隨身收好。”

“這什么東西？”

程錦仔細打量著，茯苓和木香對姜綰充滿信任，問都不問就貼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