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火魅燈芯
張仙對這些同齡人也是極度的反感,因為她也時常被他們罵成沒爹沒媽的孩子。
越長大夏宇龍與鎮(zhèn)上的那群孩子越顯得格格不入,或許是爺爺?shù)膰?yán)加管教,又或許是曾經(jīng)被他們“傷害”過,總之,十七歲的他與鎮(zhèn)上的同齡人已是分道了揚鑣……
在靈山上,夏宇龍對張仙也偶有牽掛,但他則認(rèn)為,男子漢大丈夫應(yīng)該放眼四海,為博得張仙崇拜的眼神,他曾在信誓旦旦地說,長大后他要做一名真正的俠客,打敗天下所有高手,成為武林至尊……
想著想著,夏宇龍臉上掠過一絲羞澀的微笑,他望著前方搖了搖頭,自言道:“唉……想多了,小時候說話怎這么不害臊……”
不知為何,夏宇龍覺得他越長大,越不太愛說話,越覺得孤單,甚至還有些自卑,但骨子里那股韌勁兒卻又不減。
向天他們七個師叔經(jīng)常在他耳邊開玩笑說他很悶騷,有時候張仙也跟著瞎起哄。
“悶騷型男……”
此話一出,夏宇龍耳根子立馬就紅了起來,而且是火辣辣的燙,他從字面上理解就是悶悶的,騷騷的,還有些壞壞的,不是好人那種……
可是夏宇龍覺得,說他悶是理所當(dāng)然,因他不善言辭,不太愛說話,但說他騷他就不敢茍同了,他為這事偷偷哭了好幾次,向山師叔安慰他說,所謂的“燒”就是火一樣的少年,就是積極向上的意思,聽到這話,他立馬笑了,露出了兩顆缺缺的門牙。
在乾坤派,夏宇龍與向山師叔最像一對父子,若不是礙于各種世俗禮儀,他還真想叫向山一聲“爹”,他曾經(jīng)在心里有過千百次的演示,但也只是在心里圖圖過癮罷了。
如今夏宇龍已經(jīng)長成小青年,他卻漸漸地接受了這“騷”字的意思,他時常覺得血液里有一股萌發(fā)的蠢蠢欲動,就像火山一樣隨時會噴薄而出。
每天清晨醒來,夏宇龍的二弟總是比他還要精神百倍,出門時他老是弓著腰,害怕爺爺看見了取笑他“翹翹的”。
老頭兒照樣笑他,嘴角一咧,道:“年紀(jì)輕輕就腰疼嗎,男子漢大丈夫給我把腰板挺直咯,我不擔(dān)心你翹翹的,就害怕你彎彎的,今后哪家姑娘見到你這副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怎會嫁給你!”
有一次,老頭兒不小心碰到了夏宇龍精神百倍的二弟,老頭兒不懷好意地笑道:“小伙兒,可以啊,比爺爺年輕那會兒還給勁咧!”
從那以后,夏宇龍打算與老頭兒分床睡,老頭兒又不懷好意地笑了,你會后悔了,不出幾夜你又得老老實實的回來。
果不其然,到了第六夜,夏宇龍又灰溜溜地搬回了老頭兒的身邊……
因為木屋空間狹小,分床睡只能其中一個人搬到屋外去,他不可能把爺爺趕出來吧,于是自己悶著頭就把被子搬到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