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趙一酒跑了
“算是看好了吧。你之后進入建筑的時候可以用鏡子自己觀察一下,你這后面的皮膚……好像有裂痕。”趙謀說這話時,語氣沒有剛才那么肯定,因為他也不是很想觸碰曲銜青的后腰,這顯得他不太紳士,但從他的肉眼來看,就在曲銜青后腰的圖騰下面,又一個方塊裂痕。
她的皮膚像是有一個“殼子縫隙”一樣,仿佛能從這里被打開,在看到裂痕的一瞬間,曲銜青在趙謀心中的形象就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類人的模特人偶,即便知道這應該是身份問題,但這感覺依舊令他毛骨悚然,像是瞬間產生了恐怖谷效應。
“……還有這種事。”曲銜青的腦袋動了動,清秀的面龐詭異地顯得有些無端的艷麗,“醒來之后我沒有感覺到身體上有任何的不舒服和不一樣,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很久之后才意識到這一點,謝了。”
“不客氣。”趙謀松手,此時,虞幸和趙一酒也來到了近前。
“干什么呢?”虞幸目光有點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
趙一酒也一言不發。
趙謀太陽穴一突突,剛才他還覺得有點戲謔地想看這兩人到底對他誤會有多深,但一看這兩個這認真的樣子,他就感到一陣心梗:“……看你們兩個這眼神,是不是對你們的副隊長有點太不信任了?”
“趙謀發現了線索。”曲銜青瞄了一眼這兩人的狀態,眉頭輕蹙,“反倒是你們,好像不太對勁。”
趙一酒問:“什么線索?”
“……”不知道為什么,曲銜青對上了虞幸的目光,然后隱約接收到了一種暗示——不要說出線索。
這是她和虞幸之間獨有的默契。
虞幸懶洋洋靠在一棵扭曲而傾斜的枯樹上,和從前一樣,到哪兒都跟沒骨頭似的,他的語氣中透著點似笑非笑,對曲銜青道:“是不太對勁,酒哥說我受到的影響是降智,我覺得他說的太對了,這不,他跟我說了一些別人的異常,包括趙謀和你分到一組是圖謀不軌,我這不就信了嗎。”
趙一酒一怔,看著虞幸。
虞幸這話說的太不對勁了,他現在哪里還有和他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明顯被降了智的突兀感,相反,這種語氣一聽就像是憋著什么壞心思,而聽完了虞幸的話,趙一酒有些茫然的發現這壞心思好像是沖著他來的。
趙謀腦子轉得很快,他察覺到虞幸的態度之后,眸底染上一層陰冷:“你是說我弟哪里不對?”
趙一酒:“我沒有……”
“話比以前多太多了,積極性異常,”虞幸打斷趙一酒的話,“觀察力還能解釋的過去,但跟我說溫青槐和荒白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秀恩愛,這就離了大譜了。”
“就算在進推演之前看過這兩人的資料,但酒哥一不會知道他們正在談戀愛,二不會清楚這兩人談戀愛本該有的狀態,別說酒哥不知道,就連我也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