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這份用心是在二十年前有的，方宵和方幸……方宵和我，都能擁有一個更輕松的童年。”虞幸語氣不明，似乎有些幽冷，“就算這改變不了困境的存在，起碼你不會像壓在駱駝上的稻草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成為那最后一根稻草。”

    “壓死你的孩子。”

    [是我想錯了嗎？我感覺許婉送出畫畫的東西的時候，幸有感同身受的為方家小兒子這個身份惋惜……]

    [本來就是嘛，總是遲了以后才對人好，早干嘛去了——幸想表達(dá)的就是這個吧。]

    “對不起！”許婉聽著他情緒很低的話，眼淚也要出來了，霧蒙蒙的水汽覆蓋在瞳上，眼角泛紅，“我知道的，但是過去已經(jīng)改變不了了，我只能……請允許我在未來補(bǔ)償你。”

    虞幸開口：“方宵呢？”

    “什么？”

    “你只是對不起我嗎？你對方宵就沒有一點愧疚？他也是你的兒子，盡管你沒虐待他，但他那么小就要經(jīng)受方德明的摧殘教育，你身為母親，卻在旁邊冷淡的像個陌生人。”

    虞幸數(shù)著：“方德明讓尸體出現(xiàn)在方宵面前，逼著他那么小就接觸死亡、各種陰暗的見不得光的生意，那時候你在做什么？在保養(yǎng)你的臉嗎？”

    許婉臉上血色盡退，面對這樣直白的指責(zé)，她無力反駁，更無法接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qiáng)笑了笑：“你、你還挺關(guān)心你哥哥的，我以為你們的關(guān)系要過很久才能緩解，就像你和我之間一樣。”

    “不一樣。”虞幸冷淡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堅定，“你們完全不一樣，你沒辦法和他比。”

    “原來是這樣。”許婉眨眨眼，雙手不安地糾結(jié)在一起。

    失落拘謹(jǐn)?shù)钠つ蚁拢菪乙呀?jīng)想象到她正在偷笑了。

    許婉也算有點手段，起碼演技這一塊兒，層次感很足。

    第一次見面那種演過了頭顯得浮夸的姿態(tài)，讓此刻的她對比之下可信度飆升，要是不去想這也是演技的一種體現(xiàn)，可能真的會被許婉感動到。

    她能故意演得浮夸，也能演出真正細(xì)節(jié)的表演，畢竟——她可是曾經(jīng)那么紅的電影明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