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能,一遍遍對趙一酒說“放心”,“你可以適當的依靠別人,別什么事都自己憋著啊”之后,又食言吧。 他瘋了一了百了,那他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惹趙一酒。 還有趙謀。 還有卡洛斯。 也不該養曲銜青和祝嫣。 他把伶人這種程度的危險帶到了他們身邊,總該負責的。 虞幸的思緒就這么一路飄飛,越走越遠。 亦清看他失神,瞧瞧偏過頭松了口氣,心想,這還真是個炸藥桶,一旦沒人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自己把自己點燃了。 所以出去以后要不要告訴破鏡的其他人呢? “別說。”虞幸忽然道。 他像是完全洞悉了亦清在想什么,語氣低落下去,也沉靜了下去:“別告訴他們。” 他眼中異樣的藍光徹底消失,只留下常規的幽藍色。 那些蠢蠢欲動的枝條們也像焉了一樣趴下去,乖得不行。 亦清一看就知道,這是真冷靜下來了,不由得嘖嘖兩聲。 他一個堂堂攝青鬼主動捂嘴都沒用,一提別人反而有用了,跟特效藥一樣藥到病除? 嘖嘖嘖。 嘖嘖嘖嘖。 玉骨扇折起來,狠狠戳在了虞幸身上的一個血洞上:“你欠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