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屋里的燈很快熄滅了。

    十幾公里外的高樓頂端，莫希站在樓頂邊緣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身后：“嵐，你這是怎么了？”

    嵐站在莫希身后，默不作聲。

    “你剛才想要告訴他實情，對吧？”

    莫希很少見地面容如此嚴肅，甚至有些嚴厲：

    “你想讓所有人都前功盡棄么！”

    “這不是他應該承受的……”

    嵐緩緩開口，聲音清冷如雨水。

    “這是海瑟的選擇，我們幫不了他，也決不能干擾他。”莫希冷聲說道：“你以為只有你為他揪心憂愁？我們付出了如此大的犧牲才換回如今的局面，你必須有耐心。”

    嵐那雙橙紅色的龍瞳看向莫希：“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態，但我覺得非常恥辱。在他最需要我們的時候，我沒辦法發揮自己的力量支持他，甚至連那柄鈍刀都可以為他獻出自己的生命，但我卻不行……我沒能盡到身為【刀】的職責。”

    紐約市上空開始浮現黑云漩渦，雷光涌動。

    “我也一樣，嵐。我們都很愧疚，‘保護主人’和‘討伐敵人’，無論哪一樣我們都沒能做好。所以我們必須變得更強，強到足以支撐海瑟抵達外鄉人游戲的終點站。”

    莫希柔聲說道：

    “這次也一樣，你要相信海瑟，他一定能獲得勝利。”

    她像親姐姐一樣將嵐輕輕抱在懷里，安撫道：“他一定會想起你，就像以前那樣呼喚著你的名字……”

    嵐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頭頂上空的黑云也隨之散去，恢復了星星點點的夜空。

    松開嵐，莫希看向遠方租屋所在的小樓，笑著說道：“至于格溫小姐，她是一位很好很好的好姑娘，你得學會像我們一樣祝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