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才發現，”靈淡淡地說，它這段時間回復意識后就一直觀察著姜涵整個人，發現他這人對研究真相很有興趣，也愿意磨練自己的本事，人品還是很不錯，甚至為了救人踏足時間長河，這是一般修士不敢做的事情。

  雖然有可能成功，但更有可能把自己填進去，其實姜涵沒有必要這么做，因為他完全沒有義務做那些事情，但他還是義無反顧踏進去。

  “你為什么非要去時間長河？按說你沒有必要冒著這個險，他們和你非親非故，也沒有任何交情，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活得十分愚昧。”靈問。

  “愚昧不是他們的錯，他們從頭到尾就沒有機會見識到真正的文明，真正的文明應該有著善惡標準和準則，有著保護弱小的習慣。”

  “可這樣的文明很少很少，就連九天十地也是奉行弱肉強食。”靈搖著身體說，它如今的樣子就是一絨毛團子。

  “是！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有人在自己有能力做好事時會做好事，作為強者要保護那些弱者，而不是對弱者拔刀。我不愿意手里沾染上無辜者的血，那么想來想去，只能過一次時間長河。”

  靈聽到這里呆住了，它看著姜涵一動不動，就仿佛變成了玩偶，因為它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對了，你說你是功法的靈，那么功法怎么可能出現靈？我只聽說過法寶出現靈，卻沒有聽說功法可以出現靈。”問話的姜涵帶著幾分好奇，之所以沒有抓住靈逼問，那是因為對方的確是靈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這么出現了。后來沒有人修煉這個功法，我就漸漸陷入沉睡之中，”靈歪著頭說，“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是一睜眼看到了你，那時候隨隨也在你身邊。只不過你這個人一心想著怎么找尋一個人，還有想著怎么優化功法，我就沒有出現。”

  “原本你出來也不少時間，可我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姜涵不由多打量了一下這個毛團子，“啊！難道你也可以把自己隱藏到過去未來？”他一下子醒悟過來，只怕這個靈對功法有著很深的研究。

  “呃！算是吧！”團子靈點點頭，也許是因為姜涵的緣故讓它有了再一次新生，它天然就對他有好感，對姜涵還是很信任。

  當年隨隨偷著上網后姜涵也沒有多少在意，反而是幫著隨隨另外建立一個賬號，甚至手搓出來極品靈石后幫著交費，一交就是很久很久，完全沒有在意靈石問題。

  呃！靈也知道九天十地就沒有什么挖靈石這個說法，都是到了化神期才可以手搓靈石，但到了化神期修士們愿意手搓靈石的不多，他們都算是中階修士，而在九天十地里需要使用靈石的機會真的不少，這也導致靈石供不應求。

  因此姜涵能夠到了這個等級還能夠幫著隨隨付費，說明他做人真的不錯，隨隨也說過姜涵在它出現后幫著它盡快認識新的世界，也沒有逼著它干什么事情，還讓好好學習。

  這些都讓團子靈再也不愿意隱藏，作為一個靈，它結交了九天十地最厲害的靈，因為它知道很多姜涵不知道的事情，在看到他想要真身渡時間長河時才會現身指點，好在姜涵的表現還不錯。

  “那么你應該知道怎么讓真身渡時間長河時需要注意的事情嗎？”姜涵問出來這個問題。

  “其實，我自己也沒有過經驗，而是從其他靈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它們說要是渡劫時魂魄渡，多少也是有些危險，一個不好就會只剩下一個軀殼。而這還不如真身渡劫，真身渡劫的危險行更大更多。”

  姜涵不由想起來自己曾經渡過的劫數，第一世渡過時也算是十分危險，但后來這一世就比較容易，但還是有些危險。

  事實上修士留下的軀殼，有可能被人撿走后做成了傀儡，因此有些大宗派的弟子都會使用一些方法在自己渡劫失敗后讓自己軀殼毀滅。

  姜涵自然知道這個情況，好在他的魂魄在經過洗禮后變得十分堅韌，最終從時間長河里清醒過來。

  但真的沒有過真身渡過時間長河，而且也十分危險，要知道他當初抹去初靈音時也沒有真身渡時間長河。

  這一次之所以必須真身去，那是因為祂的地位要厲害不少，而且還有小世界的關系，他其實也沒有足夠的把握。

  為了能夠活下去，他看向了團子靈后說：“你說我要把自己的身體打造成仙器嗎？其實也不是不行。”

  在知道自己有可能承擔的風險，自然要增加自己活下來的機會，他還想要看星辰大海啊！

  “其實你還想要找到那個男人是吧？”團子靈問，它這些年來一直關注著姜涵的行為，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事情。

  “是啊！那個男人算計我的前世，讓我變成一個傻白甜，死后也不放過我，自然想要報復一番。怎么？你覺得我要不要報復？”

  “我又不是人類，自然不知道，但我支持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人活著總要讓自己活得十分暢意，而不是活得憋屈，你又不是沒有本事。”

  “咦！你倒是很清楚，雖然你說自己不是人類，但成為靈之后你也算是智慧生物，和人類的區別也不大。”

  姜涵是真的這么認為，人類只是智慧生物中的一種，從水藍星的經歷中可以看到非人類的也是有著足夠的智商，因此他一直就把靈當成智慧生物一樣看待，才會在知道隨隨喜歡上論壇后給與它建立了它的賬號，讓它找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去做。

  這也是團子靈最喜歡姜涵的地方，它這么多年來也知道姜涵在過去的日子曾經遭遇過什么，可以說他就是黑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姜涵沒有黑化，反而還保有著一顆無比純真的心靈，真正能夠直面人生的光明和黑暗，遇到黑暗也會努力化解。

  作為十分軟糯的團子靈，看上去如同小毛球一樣可愛天真，但這只是表象，作為功法孕育出來的靈，要比隨隨的靈性強很多。

  它雖然沒有也沒有出來多久，其實孕育的過程超長，只不過一直處于沉睡和清醒的狀態中，也就是等著姜涵開始修煉后再一次開始發育，最終等著姜涵到達九天十地后靈再一次清醒。

  團子靈之所以變化成團子狀，更多是因為萌狀物給人的感覺是無害化，事實上團子靈在化靈后就接到不少曾經修煉過功法的修士的體悟，它也算是一個厲害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