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要。”

“是我給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聶辭轉過頭，男人已經疲憊地閉上雙眼。

直到這時，她才放下所有別扭的情緒，可以坦然地直視他了。

身后有人輕輕敲下房門，她回過頭，看到黎古，他朝她招了招手，聶辭起身出去。

原來是警察過來了解情況了。

聶辭很配合，將來龍去脈都交代清楚，再加上她身上有定位器，還開啟了錄音功能，將曾朗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都錄了下來。

證據確鑿，他這回是沒跑了。

警察走后，聶辭又跟黎古正式道謝。

“聶小姐，你太客氣了！我還要感謝你呢，幸虧你這次沒事，要不然啊……我是真的沒辦法跟我們紀老板交代！”

黎古苦笑，“聶小姐你是不知道，起初是賈肅，后來是老板，他每天都要問你的消息，事無巨細啊！不管多忙，不管多晚……”

他知道做老板的都不需要睡覺，可他要睡得啊！

每天從早到晚盯一個人，干的都是體力活，他很辛苦的啊！

聶辭斂下眸光，他每說一句話，都像往湖里投下一顆小石子，一顆又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