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眼中再次閃爍起了幽幽寒芒。 誰怕大明人尚武,誰怕明軍吃飽肚子,誰又高高在上讀著圣賢書,卻將老祖宗傳下來的手工業技藝視為奇技淫巧。 誰又怕大明水師造出風帆大戰艦起帆遠航…… 這一刻。 沈烈思慮良多。 夜已深。 工匠還在日夜不停的趕工,沈烈卻已經撐不住了,便從大青石上站起身,邁著略有些沉重的腳步走向了自己的馬。 翻身。 上馬。 離開了這煙熏火燎的山谷,回到了那半山腰上獨立的小院,走進了白小娘子的閨房。 沈烈便一頭栽倒在柔軟的床榻上酣睡了過去。 月微明。 被驚醒的白貞貞轉過身,看著一臉煙熏火燎,疲憊不堪的未婚夫婿,那精致絕色的瓜子小臉上黛眉微微皺起。 她有些心疼。 便伸出了柔軟的玉臂,將愛郎擁入了懷中,輕聲道:“累了便歇一歇吧,你時常這樣從通州碼頭到天津衛來回跑,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br/> 沈烈便發出了一聲夢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