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連他自己也不信。

    或許。

    大明邊軍，還有那些凄慘無比的軍戶連他這個天子姓什么，叫什么，年號是啥也未必清楚。

    又談何忠君愛國？

    一時間朱翊鈞竟張口結(jié)舌。

    沈烈便柔聲道：“只因……為了讓一家老小過上好日子，他們不惜以命相搏，太師……這十年來做了什么？”

    無是是賞罰分明。

    對前線將士有功必賞，有過必究，故此不管是遼軍，浙軍，又或者那些精銳的九邊夜不收，無不舍命追隨。

    僅此而已。

    一陣沉默過后。

    朱翊鈞稍顯有些不悅，紅著臉看了過來，終究是還是泄氣了，便日漸挺拔的身形憑空矮了半頭。

    良久。

    少年天子才悶聲道：“來人，叫御醫(yī)挑選幾味麝香，老山參，隨朕一同去太師府。”

    或許他想開了，和一個將死之人較什么勁吶。

    沈烈心中一寬，忙道：“陛下圣明。”

    一場逼宮亂局之后，皇上和太師之間的心結(jié)可算是解開了，雖然說晚了些，可總算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