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一桌子的美酒佳肴端了上來,李如松便甩開腮幫子猛吃了起來,一邊吃便一個勁的抱怨起來。 “去塞外吃了幾個月的西北風,他娘親的……這一回到京城呀,可真是母豬賽貂蟬。” 話音落。 眼瞧著那頭牌蕭媚兒手一抖,嬌軀一僵,不小心繃斷了琴弦,幾位姐妹面色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 沈烈啞然,一攤手,便搖頭失笑了起來,又向著那頭牌和幾個女子和顏悅色道。 “莫怕……唱你的曲子便是,莫理會這蠻不講理的丘八。” 話音落。 一旁。 李如松便大呼小叫起來:“哎喲喲,這才當了幾天總憲大人吶,竟憐香惜玉起來了!” 沈烈一臉的無可奈何,反駁道:“這可是勾欄胡同!” 分明是老子的地盤! 這些一等青樓,每個月上繳的月例錢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你把這里拆了…… 老子管誰要錢啊? 眾將官一陣哄笑。 李如松便哈哈一笑,振奮了起來:“罷了。” “喝酒!” 隨著李如松提起了酒壇子,給沈烈倒?jié)M了一碗女兒紅,這一番推杯換盞,不勝唏噓。 有酒,有頭牌,也有風霜和一身的功勛,還有那一張張黝黑的臉上,那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