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五人六的蒲州官員,糧商們滿臉通紅,被罵的抬不起頭。 好不容易等到張閣老發泄完了,將長袖一揮,沉著臉低喝道:“滾!” 一群惹了禍的糧商噤若寒蟬,低著頭,排著隊灰溜溜的從相府富麗堂皇的大客廳走了出去。 死寂中。 賬房壯著膽子上前,輕聲道:“相爺。” 看著賈冕尚未走遠的背影,賬房先生眼珠子轉了轉,那目光變得陰狠起來:“事到如今,不如……” 該壯士斷腕,殺人滅口了。 張四維目光又是一沉。 卻不置可否。 可是那陰狠的目光早已說明了一切。 只是將那華美的織錦官服袖子又是一揮,便不悅離去,隨即那賬房先生也將折扇一拍。 急匆匆走了。 這京城的夜幕下,突然變得殺機密布。 太師府。 病榻之前。 草藥的清香之中,病容滿面的張居正眼簾微閉,聽著老四興沖沖的訴說著,今日朝會上沈烈的神來一筆。 “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