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貴妃才告退。 “娘娘對陛下真好,如今太子沒了,祁王便是陛下唯一的子嗣,想來過不久,陛下就會改立祁王為太子了。” 出了皇帝寢殿,姚貴妃身邊的宮女興起說道。 貴妃看了她一眼,宮女頓時低下頭,“娘娘恕罪,是奴婢說錯話了,奴婢該罰!” 這些話,是大逆不道的。 可不能叫人聽見。 卻不想,貴妃并未罰她,“你說的不錯。” 宮女抬頭,正見貴妃一臉笑意,神清氣爽,“皇后仗著位分高于本宮,這些年一直處處壓制本宮,如今她兒子死了,本宮的兒子才能上位,太子真是……死的好啊。” 如今陛下也病重,說句不好聽的,若陛下熬不過去,這江山,還得是祁王的。 皇帝躺在病榻上,喘息的咳了幾聲,氣息微弱道,“怎么,你想等朕死了,才出來見朕么。” 床前,出現一個黑袍身影,頭蓬遮面,看不清臉,對方不咸不淡的說了句,“陛下保重。” 保重? 他病的都要脫相了。 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復雜,“朕還有得救嗎?” 黑袍沉默片刻,道,“有。” 皇帝渾濁的眼神亮了亮。 枯瘦的手指抓緊了身下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