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直到他體內的疼痛愈來愈劇烈，活活將他痛醒過來，他看到了這片灰茫茫的世界。

    世界在他蘇醒的一刻，陡然顫抖起來，灰霧如幕布，不斷閃回他過往人生的一幅幅畫面。

    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過往的很多事情，讓他突然意識到很多東西，他仿佛看到了真相。

    直到體內的疼痛劇烈到難以想象，他再次睜開了眸子。

    眼前所見，是一片斷壁殘垣，躺著不少人的尸體。

    劇痛在這一刻消失，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痛。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順著馬蹄，視線緩緩向上，看到了馬兒那張熟悉的面孔。

    “小紅...”他喃喃了一句，原來之前不是夢，他真的見到了小紅。

    他如今又是在哪里？

    “嘶咧咧。”小紅欣喜回應了一聲，轉動身軀想去好好自己的主人。

    但是無論它怎么轉動腦袋，可惡的身軀都跟著一起轉，它就是不能完全看清自己的主人。

    隨著小紅身軀的轉動，趙無疆也看到了在場的一位陌生人。

    是位老者，仙風道骨，笑意溫和。

    “道友？醒啦？”老者笑道：

    “我叫陸仁賈，不知道友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