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柚這條線搭好了之后，時間已經(jīng)快要接近正午，寧秋水打開手機，卻還是沒有收到方山的消息。

望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寧秋水的心里掠過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根據(jù)他對方山的接觸和了解，這個人雖然有時是有自己的堅持，但是做事還是非常謹(jǐn)慎細(xì)致的，他答應(yīng)了自己不要打草驚蛇，那就應(yīng)該不會去招惹警長才對……

遲疑了片刻，寧秋水還是給方山打了一個電話。

一陣電話的忙音響起過后，那頭被接通，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喂？”

寧秋水從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但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寧秋水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胸膛里那顆腐爛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劇烈的恐懼從心臟里面溢出，就像是一只家養(yǎng)的貓在野生叢林里見到了百獸之王，只是一個眼神的注視，就讓它腿腳癱軟，渾身顫抖。

“哎，這不是方山先生的電話么，您哪位？”

“我是小鎮(zhèn)的警長王祁，您是……？”

“哦！王警長啊！我是方山先生的朋友，他今早說去找您商量小鎮(zhèn)的兇殺案了，這個點兒我約了他的飯局，好久沒有跟他見面了，想多敘敘舊。”

寧秋水話音落下，對面沉默了一小會兒道：

“你等等，我把電話給他……”

大約過去了數(shù)秒，方山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電話里，只不過極度虛弱：

“快走……快……”

他還沒有說完，警長就接過了電話，言語間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淡漠：

“他好像『生病』了，很虛弱，今天中午不能跟你吃飯了。”

“改天吧，如果有機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