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她如一只驚弓之鳥渾身瑟縮了一下,卷著薄被緊緊裹在身上,削薄的肩膀一顫一顫,可憐得像一朵暴風雨席卷過后的殘花。 “對不起。” 男人淳厚的聲線如大提琴弦的顫動。 女孩裹著薄被的身子又是輕輕一抖。 她咬著破了的下唇,刺痛感無不在提醒她,昨晚男人吻得有多兇。 垂著眼眸,卷翹的睫毛眨動間被淚水浸濕了。 忽然面前出現一只手。 一只骨節分明,猶如藝術家一般的手。 可一想到這只手昨晚是怎么掌控著她,令她無法逃脫,她就轉過頭去,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女孩通紅的雙眸被淚水盈滿。 她沒有鬧,只是靜靜地抱著自己,也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無聲無息。 傅寒霖只覺得胸口窒悶。 從她醒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不是給他下藥的人準備的女孩。 是一個無辜,被他占有的女孩。 夾在指尖的支票忽然間仿佛變得燙手。 “對不起,我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