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開一瓶爐甘石,又拿了一根棉簽出來,遞給霍銘征。“我看不見。”霍銘征依舊躺在床上,不接棉簽,也不動手,“你給我涂,算是你將功補過。”付胭只好脫掉鞋子,爬上他的大床,跪坐在床邊,拿棉簽用爐甘石潤濕了,輕輕擦在霍銘征的脖子上的幾顆痘子上。“舒服嗎?”她側著臉問他。這么近的距離,她那雙宛如鹿瞳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霍銘征破天荒好脾氣的嗯了聲,“還可以。”長水痘,哪有舒服的?突然霍銘征皺眉,吸了一口氣。付胭垮著臉,“我把水泡給戳破了。”霍銘征抿唇,難怪那么疼,“下去。”她咕嚕嚕爬下大床,擰上爐甘石的蓋子放在一邊,低著頭雙手垂在身側搓了搓。霍銘征的床有點高,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她半張臉都看不太清楚。別是哭了吧?“干嘛?”誰知付胭下意識抬起頭來的瞬間,他看見她眼底來不及藏回去的笑意。他當即沉了臉,“你還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