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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四十一章 西北邊軍的內患

          回到家以后,海棠把自己從周文君那里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祖父海西崖。

          海西崖召集了全家人,包括妻子馬氏、次子海長安與次媳胡氏、孫子海礁與孫女海棠,連帶表弟謝文載與曹耕云、陸栢年兩位友人,一塊兒商討此事。

          聽海棠把情況介紹過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馬氏最先開口:“潁川侯派了心腹過來,會不會報復周家三房呀?”她有些擔心自家大姐周馬氏。

          海西崖道:“周家姐夫已經軟禁了繼母,也不過問潁川侯處置周淑儀的方式。他對那件事本不知情,還破壞了馬老夫人母女的計策,并將實情告知潁川侯。認真說起來,他與潁川侯無仇無怨,反倒有恩才對。倘若潁川侯報復了周淑儀,還嫌不足,非要對周家姐夫恩將仇報,那就太過分了。鎮國公府絕對不會允許他在長安胡來?!?br/>
          馬氏聞言,稍稍松了口氣,可心里還是很擔心:“額就怕潁川侯不是個明白人,心里怨恨馬老夫人母女倆,便要遷怒到大姐和姐夫頭上?!?br/>
          海礁道:“潁川侯世子壓根兒就沒受到任何傷害,他都沒出過京城一步,頂多就是馬老夫人與周淑儀有害他性命的想法罷了。潁川侯心里便是有再多的怨言,再想殺人報復,也不至于遷怒到不相干的人頭上吧?與其擔心姨奶奶兩口子,我倒是覺得,馬老夫人那個親生的兒子處境更危險些。倘若潁川侯真要遷怒,也該先沖他動手才對。”

          馬氏覺得孫子的猜想頗有道理,點頭道:“是極,回頭額見你姨奶奶的時候,就提醒她一聲。不管潁川侯心里咋想,他們兩口子也不能先招惹人家,家里門戶也得看嚴實了,省得有肖小半夜里摸進西院去殺人。馬老夫人自個兒作孽,招來了仇家,死了也是活該。周姐夫是要名聲的人,可不能被連累了去。不然他不痛快,額大姐日子就難過咧!”

          周家三房的麻煩尚在其次,海西崖未來的上司是什么身份,麻煩更大些。

          按照周文君的說法,那位是皇帝的心腹,皇帝安排周四將軍做了金吾后衛的指揮使,換取這位心腹在陜西都司任都指揮同知。

          這個職位距離陜西都司的都指揮使,也不過是一步之遙罷了??紤]到現任的都指揮使年紀不小了,不定什么時候就要告老,周四將軍原本就已經在代理都指揮使的職責,只等著他告老后接任了。如今周四將軍的位置換成了別人,一旦都指揮使按照原本的計劃解甲歸田,京城來的這位都指揮同知,是否就要上位執掌整個陜西都司了呢?

          皇帝此舉該不會是打算讓心腹來接手西北邊軍大權吧?

          那心腹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不是真有才干能力的將領?不會又是孫永祿這種靠家族包裝起來的草包吧?

          他跟周家的關系如何?跟陶岳的關系又如何?倘若又是一個孫家派系的人物,只怕不光是周家有麻煩,海西崖也要有麻煩了——孫閣老豈會甘心眼睜睜看著皇帝更信任的表弟陶岳跳出來,與他爭奪朝中的權柄?

          孫家無法讓皇帝疏遠這個表弟,肯定要在別的地方暗暗給他添麻煩的。海西崖在陜西推廣新糧種,本質上是在幫陶岳辦事,一旦辦成,陶岳便有了大功勞。孫家若想攔著陶岳出頭,萬萬沒有任由他心想事成的道理。從前孫家沒辦法伸手進西北就罷了,如今長安既有他家的探子耳目,又即將來一位高品階的武官,擔任海西崖的頂著上司,這豈不是現成的下手好機會?

          海礁有些憂心忡忡地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又道:“爺爺以后恐怕就要更加小心行事了,不能讓人抓到把柄,也不能叫人輕易暗算了去。聽鎮國公的意思,估計只要來人不鬧出大亂子來,他就不會輕易插手那皇帝心腹與其他人的爭端,以免讓皇帝誤會。”

          曹耕云忍不住道:“什么才算得上是大亂子呢?那人要是存心要跟海老哥過不去,就是要壞了新糧推廣的大事,算不算是大亂子?到時候鎮國公難道還不出手么?!這新糧的事,說來對西北邊軍是最有利的。陶南山會選擇在陜西試種新糧,也是周家許諾會提供方便的緣故。鎮國公若是由得那京城來的武將亂來,又要如何跟陶南山交代?!”

          謝文載忙安撫曹耕云道:“老曹,你先別著急,鎮國公不會任由那人亂來的。那人也未必敢這么做。新糧的耕種推廣,早已上達天聽,我們還有門路直接聯系陶南山。那人若真的搗亂,在御前也交代不過去,那豈不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