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歧之所以能找到小寂濯,也是通過地上的血跡,那一路,幾乎到處都是血。若非是雪下得太大,遮蔽了視線,她能更快地找到他。 親眼目睹這傷口,君九歧胸口一震。 哪怕是巨樹,看到這一幕也不由連連抽氣。 “沒想到大祭司沒剖去他的心,反而是他自己……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去了。” “我感應不到他的心跳。” 君九歧聲音木然。 “這是自然,他如今應該處于‘假死’狀態,剖去半顆心,縱使他擁有神力,也不可能沒有影響。讓他休息吧,他可能會昏迷很長一段時間。” 于是君九歧去燒了熱水進來,給小寂濯擦拭身體。 接著她找出在茅草屋的刀具和羊腸線,給人縫合胸處的傷口。 做完這一切,君九歧又給小寂濯檢查了全身,發現他的身上有不少細小的傷,不過好在大多都是皮外傷。 等到所有傷全都處理完,天早已大亮。 君九歧也撐不住,守在旁邊睡了過去。 只是這一覺,她睡得很不安穩。 冥冥之中,小寂濯剖心那一幕總是出現。 君九歧忽然驚醒。 她看向床上,小寂濯仍在沉睡,就連呼吸都沒有絲毫變化。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