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嬈抗拒和他交談。

裴辭夜看懂了，心里苦澀難過，他硬裝沒眼色，直接問道：“那，你是被逼的嗎？是蕭侍郎令你如此？”

“你心里可愿意？”

他沉聲。

蕭嬈嬌俏小臉，突地沉下，“裴世子，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無親無故，冒失至如此，你不覺得太失禮了嗎？”

她惱聲。

軟糯的嗓音難得嚴厲起來。

——前侄女婿，跑來問姑姑出家是不是被迫？

你管的太寬了嗎？

蕭嬈的狐貍眼兒里，盈滿這般質問。

裴辭夜心里亦覺得尷尬，他和蕭雅紋退婚，侍郎府再沒半點關系，甚至隱隱有些敵意，按理，他不該來找蕭嬈。

可……

聽聞她要出家，他完全忍不住。

他知道，如果這次他不來，他那些隱晦的心動，夜晚輾轉反側，只敢在夢中幻想的情景，永生永世，都不會有機會實現了。

“蕭姑娘，你若不愿意出家，可以跟我走，我會照顧你。”

裴辭夜沉默許久，頂著蕭嬈嬌俏羞惱的小臉兒，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蕭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