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都沒了，如今，只剩下我勉力支撐著巫族，我們會像龍、鳳、麒麟那樣嗎？還是直接滅族呢？”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妖族因有姮娥補天，補償其一，未來雖然卑微艱難，終能存活下去，那我們巫族的‘一線生機’，又在何處呢？”

后土眼中全是淚花。

“我們和妖族犯下了大錯。”

“十個小金烏、帝俊、太一、姮娥、九大妖帥、后羿、夸父、哥哥們，他們都死了，群巫落淚，萬妖同悲，我們固然傷痛，可是，那些死在巫妖大戰里，死在天漏之禍里的人呢，他們又有什么錯？”

“此次補天之災，死去的生靈何止萬萬之事？他們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錯，卻白白丟了一條性命？為什么呢？”

“物競天澤，弱肉強食，這對嗎？”

“這公平嗎？”

后土眼里滿是悲苦和疑問，她看著蒼生，喃喃自語，“生而注定！”

“生來便注定的命運，這合理嗎？”

萬物生靈，有的人生來是人，有的生來是仙，有的生來是靈，有的生來，甚至是神！

就像他們十二巫祖，占據了止淵血肉最多，他們生來就最強，像是十只小金烏，生來便是天地至靈，明明沒有太多修為，可是單憑肉身，單憑生來神通，便能造成十日凌空的慘況。

這合理嗎？

“我，我該如何？”

后土面色慘白，心里像是有層霧般，明明念頭就在心里，卻怎么都無法破土而出。

她冥思苦想，百般尋求不得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