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是犯法的。

這是不對的，大嫂，大嫂就是生病了，腦震蕩后遺癥，或者還有營養(yǎng)不良什么的，好好養(yǎng)著，根本不會有生命危險(xiǎn)！

但，但！！

“哎啊，娘的寶珠啊，你臉兒怎么這么白？咋啦？嚇著了？沒事，沒事啊，娘給叫叫啊！摸摸毛，嚇不著，摸摸耳，嚇一會兒……”蔡老婆子抱著小女兒，慈愛地?fù)崦念^臉。

“娘的好孩子啊，你啊，跟你大嫂和招睇她們不一樣。”

“她們天生窮酸命，就活該當(dāng)老黃牛，你呢，你是娘的小福星，是咱們家的寶兒。”

“娘肯定給你最好的。”

“等你大嫂的拿了了，娘就把招睇盡早聘出去，給你大哥另娶一個(gè)好的，剩下那些錢，娘都給你存著，送你上學(xué)去！小徐大夫就是因?yàn)樯蠈W(xué)，才能得著輕松差使，又有地位，又受人尊敬。”

“娘的乖寶，也得這樣啊。”

她滿眼向往地低聲。

小徐大夫的威嚴(yán)，勾起了她送孩子上學(xué)的念頭。

當(dāng)然，眼下的蔡家，只有蔡寶珠能讓她舍出錢去，剩下的，就是孫子們都不行。

“娘，我，我……”

“我不怕！”

“娘最好了。”

蔡寶珠張著嘴，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把頭埋進(jìn)了蔡老婆子懷里。

她再不敢嫌蔡媽媽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