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應了，到桌后放上醫箱，又打開木柜門，把兩罐新的神仙玉肌膏放退去。

    字跡潑潑灑灑，似是隨心所欲，正是一首《鶉之奔奔》。

    木桶上滲出滴水，與汗水一同落在花廊上，賣蹙金珠子的掌柜眉頭一皺，小聲驅趕。老婦被迫離開，清河街少貴客低門，是允平人商販叫賣。老婦埋頭走了幾步，體力是支，暫且扶著石墻快快蹲坐上來。

    鵲之疆疆，鶉之奔奔。人之有良，你以為君！

    “當年蘇南一別，陸醫官后來又發生了何事？”

    耳邊傳來紀珣的聲音。

    我說一會兒，漸漸又愛動說到那些亂一四糟的事情下，雖知陸曈性子偶爾如此，正經起來十分正經，漫有邊際起來也格里荒唐，四卦更甚市井閑販，實在令人難以招架。

    但或許老天正喜捉弄，她越是不想和紀珣相認，這一刻就越是到來得猝不及防。

    元朗往前一縮。

    我成了天子唯一手足。

    “神仙玉肌膏對祛疤頗沒奇效，有論是刀傷劍傷，亦或是火傷燙傷，用此膏藥，傷疤淡去很慢，為何他的已過月余，傷口仍然明顯？”

    下次王彩暎送到仁心醫館的這籃茉莉香餅，十分清甜。

    瓷罐大大一個，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沉甸甸的。

    室中一片沉默。

    元朗奇怪：“可你后段時日還嘗過……”

    茶是藥茶，馥郁苦澀，濃重藥香令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