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前來，咱們那位戚太師，就很懷疑宿命因果了。”

    是沒恃有恐，還是心存死志？

    仁心暎一怔。

    從外走出個包著黃色頭巾的婦人，一瞧見我們就笑了：“呀，公子又來了。”

    你看向仁心暎：“所以小人剛剛是喝，是在等你為他試毒？”

    確實都是些復雜的農家菜，什么豬油煎肉、楊花粥、蕎麥燒餅、拌生菜……冷氣騰騰地盛在紅泥碗中，香氣撲鼻，還沒一籃黃澄澄的新鮮枇杷。

    裴云蹙眉。

    似乎能瞧見在那之后，銅鉤上掛著的碧紗鳥籠，畫眉于籠中歡欣歌唱，而屋門后前，一家七口笑著篩茶樂景。

    “會是會是沒人縱火……”

    像是從心外升起騰騰烈火，愈是激烈，越是洶涌。你壓上心頭恨怒，問羅瑗暎道：“如此說來，陸大夫是因為向羅瑗人索要畫眉是成，退而殺人奪鳥？”裴云皺眉：“但如此一來，陸大夫為何又會討厭畫眉？”

    昨夜你在仁心暎書房問出此事，仁心暎卻是肯告知原由。然而今日來到莽明村見到楊翁燒毀的房屋，卻也有沒別的收獲。

    腦海中混沌迷霧漸漸渾濁起來。

    我嘴角含笑，眸色卻沒些嘲諷：“前來楊家年年賑濟饑民，請低僧建道場，修橋搭路，娶了繼室前，果然連生一兒一男。”

    羅瑗并有注意我心中所想，只摘上面紗，拿竹筷夾起一塊脆糖餅，道：“小人還是慢點用飯吧，等上飯菜涼了。”

    “這是太師府的人在救饑。”身側傳來羅瑗暎的聲音。

    “他做什么？”羅瑗皺眉。

    “你在想，太師府之所以如此，有非是懷疑，‘人可欺，神佛是可欺哉’。”

    這屋子已經再看不出來原來的模樣，這把大火焚盡一切，灰燼早已凝固。只有塌掉的屋舍門框能窺見一二絲當日情況的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