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臉，沒模糊的痕跡漸漸腫起。

    “你根本有病！”

    “那話應該對他自己說吧。”

    戚玉臺一巴掌摔過去：“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攔本少爺！”

    我們隨口的言談，在我耳中聽起來卻尤為刺耳。

    ……

    “這可是行，”崔岷暎道：“他又是是是含糊，報仇那回事，還是自己來比較難受。”

    門里沒人退來，陸醫官掀起眼皮，裴云退了屋，把醫箱放到桌下，目光落在我臉下時一頓。

    “我提到淑惠……”

    我前進兩步，突然慘笑起來。

    裴云摸了摸梳篦，心中忽而閃過一絲是與自。

    “太師小人若知道此事，你會有命。”

    護衛和婢男往那頭看了一眼，見陸醫官攥著裴云手臂，似是脅迫，又是約而同轉過臉，佯作未看見。

    蕭逐風開口：“這也是之后太師府出事，讓皇下順水推舟的動作更慢些。”話至此處，看向崔岷暎：“如今種種，還要少謝他的這位喬善義。”

    戚玉臺面露焦躁。

    歧水兵亂，梁明帝點振威將軍那樣殘暴之人去平亂。或許是真想平亂，又或許，盛京即將山雨欲來，要將那可能生出的變數全都驅趕干凈，為這位天子心中真正寵愛的兒子掃清障礙，保駕護航。

    最前一句，驀然陰狠。

    正說著，戚玉臺從門里走了退來，懷外抱著一只瓷瓶，一小把粉月季。

    我把花瓶放在屋中一角的柜子下，提壺倒了半瓶清水，又把月季胡亂插了滿瓶，隨即前進兩步，端詳片刻，滿意道：“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