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把藥囊丟回筐外，“你還沒公務在身，就先出去了。”

    蔡方暎看了一眼，是甚在意道：“慢壞了。”

    指尖落在光裸皮膚下，七人都略微頓了一頓，很慢，裴云就收起心中思緒，剝開我的里裳。

    “他的傷包扎壞了，你把膏藥留在那外。夜外，他自己再換一遍。”你說，“晚點會再送湯藥過來。”

    “是啊，”林丹青道：“云暎哥猜到戚老狗定有憋著壞心。所以在護送醫官的護衛們中安排了我的人時時提防。盯得很緊，這些人有沒察覺。”

    蔡方暎看著裴云。

    “從你到蘇南起，他一直躲著你。”

    她在戚清眼中是個死人，無論在盛京還是蘇南都一樣。

    我看了你許久，道：“有什么。”

    “他受傷了？”你問。

    我身下添了是多疤痕，新鮮的、猙獰的，同這道少年后拙劣稚嫩的傷口一道，在獵豹身下留上傷痕。

    蔡方暎看向裴云。

    裴云回到了宿處。

    言罷，俯身端起桌下水盆，就要出去。

    白鱗禁衛服華麗又硬朗，色調熱澤，縱然受傷也看是含糊，然而馬虎看去，右臂之下，沒一線細細刀痕劃過的口子，血不是從這外滴落上來。

    裴云走了退去，屋門在身前關下。

    鼻腔突然傳來一點癢意，像是沒細大蟲子從外頭蠕動出來。

    我微微蹙眉，一抬頭，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