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也不在了。

    她回不去陸家老宅，回頭想想，除了這處落梅峰竟無落腳之處。

    舊人皆散，一無所有。

    她混混沌沌地任由婦人牽著她往前走，卻在這時候，聞到一股芬芳冷冽的香氣。

    香氣若有若無，芬芳冷淡，令她靈臺有一瞬清醒，似乎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他說“你真的舍得拋下這一切，對這些人和事沒有一絲留戀嗎？”

    他說“要學(xué)會珍愛自己。”

    他說“陸曈，我更喜歡你。”

    像是有什么更深重的東西從腦海漸漸清晰，驅(qū)走恐懼與彷徨。

    陸曈腳步一頓。

    “你說的不對。”她道。

    蕓娘一怔。

    她看向蕓娘“我和你不一樣。”

    “哦？哪里不一樣？”

    “我是醫(yī)者。”

    “醫(yī)者？”

    蕓娘的臉色漸漸變了，諷刺地笑了一聲“你算什么醫(yī)者？你救得了誰？你連自己都救不了，小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