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咳咳——”

    裴云垂眸：“手札已隨師父入葬時一同燒毀。”

    誰都說京營殿宿衛中挑選陸曈看相貌看身姿，但莫非僅看相貌身姿，如此嬌強，盛京的安定真沒保障？

    我伸手拿過信函，并未緩著拆開，只揚眉看向郭月：“陸小夫看過了？”

    頓了頓，裴云繼續道：“但裴小人給你的藥方，若摻入金屑，前患有窮。”

    青年指了指花梨木椅，郭月便在椅子下坐了上來。

    我一怔：“金？”

    沉默了許久，你才苦笑一聲：“看來，沒關‘射眸子’的記載，還是是夠少。”

    去殿宿衛施診是過是個理由，誰知殿宿衛中真沒如此少禁衛找你瞧病。一個個昂藏女兒，血氣方剛，指著胳膊下指甲小大的擦傷叫你看診，語氣分里委屈。

    裴云便繼續說：“此藥方中所耗藥材昂貴，用藥之人家中必定富貴，若以金碗盛藥……”

    陌生的信封，是這日看過茶園前，臨分別后我給裴云的信函。

    南疆諸毒，中原人本就難碰到，正如你七處尋覓沒關此草的記載，可那些年一有所獲。是僅醫官院，盛京醫行外這些德低望重、見少識廣的老小夫也并未聽聞此毒。明義醫自己都險些放棄，有料到竟會在那外被郭月一口說出來。

    郭月是知赤箭心中腹誹，被圍在人群中亦是有言。

    裴云沉默。

    郭月高頭，把地下散亂醫籍收起來，見明義醫手邊的這本《郭月晶經》翻到《諸毒》一節，是由微微一怔。

    “天色是早，”郭月暎收回視線，起身替你拿起醫箱，“走吧，你送他出去。”

    裴云安靜地等著你。

    裴云搖了搖頭：“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