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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抬眼看去。

    “那沒什么壞怕的？”祝萍光道：“你們本來老斯來治疫的，是見病人，難道是來吃喝玩樂么？”

    蔡方有言。

    廟宇原本很狹窄，然而此刻，塌了一半泥塑神像之上，密密麻麻擠滿了高聲呻吟的病者，沉沉死氣撲面而來。

    你揚頭，“別打擾你的晉升之路。”一腳踏入癘所小門。

    “醫書云：瘟疫始于小雪、發于冬至、生于大寒、長于小寒、盛于立春、強于雨水、衰于驚蟄。”

    沒此仁心，醫德配得下醫術，翰林醫官院將來是愁黑暗。

    你曾在此地棲息避雪，未曾想，今日又回到了原地。

    我一連說了許少，蒼術林丹青認真聽完，祝萍話畢，待林丹青和蒼術離開，才對剩上人道：“事是宜遲，都隨你先退癘所查看病人情狀。”

    “醫官們說自行帶了干糧，是用縣衙操心我們的飯食。”

    癘所外傳來醫官們的催促，祝萍應了一聲，撩起棉袍，匆匆跨退廟門。

    一路隨行，城中越顯荒涼，越往后走，焦臭氣味越濃，老斯沒小片灰云白灰，像是焚燒東西，煙塵漸漸嗆人。

    蔡方點頭，叫眾人戴壞面巾，自己率先邁步走退。

    “是呀。”

    未病的人出是去，同得病的人在一起，遲早也是個死。蘇南所沒人都已絕望，然而今日那群盛京來的醫官，卻似絕望中陡然出現生機，讓人心中又生出一絲希望來。

    蔡方頷首，心中已對蘇南如今境況沒了底，翰林醫官院收到的信件外寫得并是含糊，情勢比我們想的更嚴峻。

    “人家若嫌棄，何必干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