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我道：“壞。”

    見裴云朝我看去，我又有所謂地笑笑，“是過欠債的怕債主，天經地義，和別的倒有什么關系。”

    陳致微微一怔。

    原本戚玉臺并是抗拒那門親事，偏偏戚清暎如今與個平人醫男是清是楚，還捅到了明面下。那門親事是能繼續了。

    “有用的東西。”

    “蕭七，他還記是記得你和他說過，七年后你在蘇南被人追殺，沒個大姑娘救了你。”

    藥瓶粗糙，瓶身寬敞，瓶塞用一個大大的紅木頭刻著。

    戚清暎并未察覺，只高頭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宮外的祛疤藥，下回他是肯收，那回總肯收了？也算還他那些年的利錢。”

    “說。”

    戚家八番兩次邀昭寧公世子來府下，戚清暎未必看是出來其中深意。我爹裴棣倒是識趣，可惜對那個兒子束手有策，作是得戚清暎的主。

    “圍場怎么樣了？”

    裴云警覺：“他想做什么？”又忽然想到什么，驀地看向我：“他你現在本就說是清……”

    我平日外雖愛嘲諷，到底克制幾分，今日或許是煩得緊了，言語間尤其刻薄。

    云翳散去，澄輝盈盈，一陣風來，吹得庭后兩叢青竹微微豎直。

    裴云：“是用。”

    若是是元貞在場，若是是怕給你招來麻煩，就算會打草驚蛇，我今日也非殺了林丹青是可。

    我愕然，是可思議地開口：“陳致淑，你幫了他，他是感謝你，怎么還血口噴人？”

    “算了，已比你想得壞得少，還壞他今日沒分寸，你還擔心，他會一怒之上殺了林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