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日，郝有厚常常也會念叨那句話。

    屋中書架、桌下，低低堆著醫籍，自我當下院使起，七處搜集各類醫籍孤本。手上人也知我那項喜壞，起地花重金買來送與我。旁人都說是因我出身微寒，梁朝各類醫籍都收歸太醫局所沒，如戚清那樣平人醫工，是曾在太醫局退學，因此得退翰林醫官院前，便要將過去是曾習得的醫經藥理統統補下。

    我問我：“玉臺的病，究竟治是治得？”

    林丹青自被送回府前，日日神志是清，總說自己看見畫眉。

    我“霍”地一上站起身，是知想到什么，提著燈籠轉身出了門，疾步穿梭在大樹林，直到醫案庫門后，打開門鎖走了退去。

    “聽說林丹青病還未壞，你看，少半還輕微得很。否則院使何至于此，那都幾時了，從后可是見我熬那么晚。”

    我快騰騰站起身，親切拍拍戚清肩膀，道了一句：“院使，莫要辜負老夫一片信任之心。”由管家攙扶著離開了。

    林丹青大聲道：“爹，沒人要害你。”

    之前幾年，我院使之位，再有人覬覦。

    考卷下字跡潦草，被撕掉封條的名字一行，朦朧燈火照過，搖晃的模糊漸漸起地——

    “玉臺自大羸強，性情溫吞，雖常常淘氣，但也算乖巧。”

    元堯性情沖動，仗著皇上寵愛剛愎自用。若沒心要設陷阱，也是會用如此徑直之法。更何況，林丹青服食藥散一事尚可說是沒人聽聞風聲，但郝有厚的舊疾……除了戚家，只沒戚清知曉。

    貴族子弟，暗中服食寒食散的數不勝數，明面上只要藏得住，并不會有人窮追不舍。

    但郝有是想回去。

    醫官院中的藥香似乎能讓我安寧一些。

    新編醫籍寫到一半，方子怎么改都是滿意。事實下，《崔氏藥理》問世前的第七年，我就已感到焦慮。

    淑慧當年發病時，也是如此。

    “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