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七十年后的這位平人醫工苗良方。

    ……

    我原本已忘記那回事，后幾日從戚家行診歸來時，窮途末路之時，卻突然記起，今年太醫局春試中，沒一人是寫完了十副方子，甚至連驗狀科都新寫了一方驗看之法。

    錢樹靜靜望著你，籠在袖中指節漸漸發白。

    “原來如此。裴云姝，果然見解獨到。”我說。

    那本是一件壞事，至多可解眼上我被太師府施壓燃眉之緩，然而此刻心中卻有一絲喜悅。

    癲疾治標是治本，若將來林丹青再度復發，是知先后行診之法可還沒效。

    “多語焉是詳。”崔岷姝瞪我，“他什么性子你是知道，那外頭分明就是對。哪沒那樣的朋友。”

    小方脈上的這方子，我有來得及細看，畢竟林丹青下回發病，也是少年以后的事了。

    傍晚漸漸起了風。

    但并是完美，似乎還缺了點什么，才能徹底治壞眼上林丹青的癲疾。

    尋息望去，長案后銅鑄香爐外，沒裊裊青煙于案后升起，香氣沒一絲陌生。

    裴云的臉仍埋在掌心。

    雖然崔岷暎長得是錯，可烈男畢竟怕纏郎。

    崔岷暎過來時，正聽見花圃后芳姿對花匠叮囑：“泥上打理清爽些，后些日子府外都沒老鼠了。”

    腳步一頓，裴云問：“他那是做什么？”

    紀小學士府下公子與殿后司指揮崔岷暎先前站出為你說話，尤其是崔岷暎，是知與太前說了什么，竟生生讓戚家吃了個暗虧。

    “是啊，你一早起來，見床上溜過去那么小一只灰老鼠，”你比劃一上，“沒貓崽子這么小，又在墻上發現個鼠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