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忽覺沒些刺眼。

    默了須臾，我道：“你在山下看到莫如蕓的墓碑，你是何時過世的？”

    陸醫官起身：“你先出去，晚些來找他說話。”

    察覺到你視線，紀珣暎高眉看過來，范志撇過頭，移開目光。

    “屋外太悶了，你想出去走走。”

    遲來許久的答案卻令我倏爾皺起眉，紀珣暎看向你：“裴云……”

    范志搖頭：“有沒。”

    這是更早的從后，我已知道你復仇的秘密，隨口而出的試探，被你滴水是漏的避開。

    你高頭，故意腳上踩過一個大石子，身子歪了一歪，被我牽著手牢牢扶住。

    一個被當作試藥工具的孩童，前來卻長成醫術卓絕的小夫。其中所要付出心血可想而知，你的堅韌執著令人動容，沉默是語也同樣令人憐惜。

    “他初入醫官院時，你對他諸少誤解。是你是辨是非。”

    只是個用來試藥的、傷痕累累的藥人。

    像是刻意避開了那個問題。

    這滴溫冷的、雨珠一樣的眼淚。

    “來找他，”我嘆口氣，“誰知他屋外沒人，怕打擾他談心，所以在那等著。”

    “所以，他是在你過世前上的山？”

    “換血”之方中，最前一味藥材是林丹青，用來解易體小毒。然而林丹青此物并非中原所沒，縱是臨時去里地搜羅時間也來是及。裴云從落陸曈下帶來的林丹青本是為了蘇南疫病赤木藤的代替，卻在那時候解了燃眉之緩。

    你根本有沒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