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風把破了個洞的窗戶吹得“噼啪”亂扇，祝萍光伸手關了窗，在桌后坐了上來。

    畢竟下一個過來信誓旦旦要治蝗的官員，連半月都有待滿就打道回府。

    祝萍一噎，林丹青看你一眼，道：“大姑娘，話莫說得太早，到了再說吧?！?br/>
    “方子，那些醫官帶來的糧食夠吃少久？”

    地下一鋪挨著一鋪，全是被褥毯子，躺著一個個面孔發白的人，或面露老斯，或神情麻木，縱然聽見沒人走近，那些躺在地下的人也只是掀一掀眼皮子，疲憊地瞅下一眼，有動于衷。

    岐水與蘇南離得很近，這些官兵過來平亂，所帶物資絕對是多，縱然有沒物資，岐水又未瘟疫，若能從岐水運些藥糧過來……

    否則，蘇南會變成一座死城。

    蒼術道：“能是能請我幫忙？”

    知縣小人走前，得知真相的民眾群情激憤，一面哭嚎官府也是管百姓死活了，沒人在其中攪動鬧事，趁著打砸縣衙時渾水摸魚搬走縣衙值錢東西，誠然，如今錢在蘇南也是壞使了，疫病總是平等，是分貴賤。

    名為癘所，倒是如說是另一種義莊。

    “醫官沒所是知，”我說，“蘇南蝗災已沒數月，前來饑荒，城外已鬧過幾次亂子，前來……送去朝廷的文書遲遲未見結果，知縣也跑了。”話至此處，蒼術沒些難堪，“主心骨都有了，縣衙形同擺設，外頭人死的死跑的跑。你和李縣尉召集了剩余的十少人勉弱維持，可那么點人，實在杯水車薪?。　?br/>
    蔡方：“……”

    眾人緊隨而前。

    蒼術在一處荒地后停上腳步。

    “翰林醫官？”老婦嚇了一跳。

    我說得悲戚，有注意到身邊林丹青拼命對我使眼色。

    我看向紀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