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會兒,女人才低聲平靜地開口:“我是想,我們來日方長,為了成全親人的心愿,暫時分開也未嘗不可。”

          文湛沒說話,但從心跳頻率判斷,他還沒有太生氣。

          于是,穆晚晴小心觀察他的情緒之后,接著說:“我們當(dāng)初閃婚,不也是因為爺爺病重,想要滿足他老人家的心愿嗎?現(xiàn)在,我們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滿足你母親的心愿。”

          文湛不客氣地道:“我母親的心愿是希望我們徹底分開。”

          “對,她希望我們分開,希望你跟杜小姐結(jié)婚——那我們也許能跟上次一樣,再演一場戲。”

          “你是說,讓我跟杜依倩假結(jié)婚?”文湛嗓音拔高了,明顯把嬰兒車?yán)锸焖拿妹皿@得抽了下。

          穆晚晴神色一緊,“你小聲點!等會兒吵醒了又要哭。”

          文湛躺不住了。

          他豁然起身,轉(zhuǎn)頭盯著被他撤離的手臂拋在枕頭上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穆晚晴,你腦子在想什么?我媽那病不是絕癥,配合治療有很大概率康復(fù),你要我跟杜依倩假結(jié)婚維持多少年?就算我媽數(shù)年后不幸……那杜依倩又怎么可能同意離婚?”

          穆晚晴吞咽了下,也緩緩坐起身。

          “可我們只要相愛,即便分開又如何?不管多少年,我都等你。”

          她認為真正的愛,不在乎那個人在不在身邊,能不能每天相見。

          只要知道彼此都在對方心底,無論何時,只要他們想,就能重新合二為一。

          這就夠了。

          “何況,楊翠珠這邊也是麻煩不斷。我不希望你跟孩子同我一起冒險,如果我們對外制造一個決裂的假象,也許能把你從這件事中摘除。”

          穆晚晴心跳很快,說完這話,做好了隨時承接對方怒氣的準(zhǔn)備。

          而文湛也是真得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