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的那張臉在橋洞里被泥涂過，所以并不驚艷，只能看得出身材不錯，還算是漂亮。

但是精才絕艷，還不到位。

不過那個小頭目剛剛想往林檸這邊走過來，人群中一個女孩子就突然闖出來：

“老板，到底怎么樣能最快賺到錢？”

女孩子清純漂亮，青春洋溢，看著還不到二十歲，但是化著濃妝，目光很世故成熟了。

那個小頭目眼里一亮，笑著朝她走過去：

“來來來，我教你，你長得漂亮，不用干重活，只需要動動嘴皮子，錢就爭著搶著跑到你的口袋里了！”

女孩叫方芳，高興的撲了過去，小頭目一把摟在懷里，上下其手，方芳也沒有拒絕。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絲毫不覺得自己被這樣對待有多么不雅。

反而覺得自己第一個被人青眼，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其他人眼看著，有男人眼里流露出不屑和羨慕。

女人眼里就是嫉妒和不屑。

林檸平靜的看著，站在人群中，心里覺得悲涼。

她沒那么大的圣母心，還想著去改變別人的命運。

至少防詐騙這樣的事情在國內已經是很普遍了。

但是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人來，為什么呢？

總有人不想腳踏實地，總有人想要一夜暴富，一步登天。

騙得不就是這種異想天開的人嗎？

這里除了她和陶攘，其他人都沒有什么不情愿的意向。

至少在她看來，這些人沒什么可以同情的。

陶攘生怕別人注意到林檸，還特意地站在她的前面，擋住了她的身影。

林檸默默的松了口氣，這個傻白甜，知道懂事了！

最后那個小頭目摟著方芳走進去。

其他人也依次跟進去。

里面的是一排排的電腦，電腦有八九十年代的老式臺機，也有近些年的臺機，看著像是二手的。

電腦前都趴著一個人，啪嗒啪嗒地打字，或者搞別的事情。

大家忙的頭都不抬。

一直等二樓的樓梯上傳來拍手的聲音。

一個陌生而冰冷的男聲響起：

“讓我們歡迎新的家人。”

大家像個運轉的分毫不差的機器人一樣，開始站起來鼓掌。

仿佛這樣的場景，大家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

里面的光線有些昏暗，林檸看不分明。

但是仰頭去看站在二樓樓梯的那個男人，長得一絲不茍的好看，眼里算計很多，他身材高大，臉上帶著笑意，和真誠。

林檸的包和手機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更別提其他的東西了。